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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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
一個不留神，走在前面的少女就平白無故被拖走，驚得跟在流川繁星後面的三人快步上前查看情況。
男人西裝革履，不太明朗的光線掠過他高挺的鼻梁，優越的側臉。哪怕他在眾目睽睽下拖走一個少女抱在懷中，這樣蠻橫的動作也不減他身上那股清雋貴氣。
“小繁星！”
黃瀨擔心，想繼續往前，去帶走流川繁星，卻被看清來人的火神和越前按住。
黃瀨不解：“小火神，你幹什麽？”
火神壓低聲音：“先別動，你看著就行了。”
流川繁星坐在男人結實的大腿上，又被他壓著後頸皮摁在懷裏，剛想掙紮，男人低聲說道：“是我。”
聽到熟悉的聲音，流川繁星軟下身子撤下防備：“你發什麽瘋？”
男人繼續耳語，語氣卻不怎麽好：“先把你那殺人的玩意兒給我撤了。”
流川繁星撇撇嘴，把抵在男人腰間的冰錐收回去了。
“流川君，你這是什麽意思？”女人的聲音帶著隱隱的怒氣，從對面座位傳來。
流川繁星聞聲擡眼：“？什麽情況？她是誰？還怪漂亮的。”
流川皎月簡明扼要說明了情況：“我飛機一落地，爺爺就讓我來這兒相親，說是一個老朋友的遠房侄女。”
流川繁星雖說很煩她哥，但還是秒懂她哥的意思：“沒感覺就直接明了地說啊，你啞巴了？”
“說了，她說她不會放棄，會讓我看到她的誠意。”
“你就被感動了？”
“沒，我說我掉發磨牙，打呼有臭腳。”
“她說她學的中醫，生病的我，學醫的她，簡直是絕配。”
“噗嗤。”
“笑個屁，我絕望掙紮的樣子你是看不見是不是？也就是沒落在你身上。要落你身上，我看你還笑不笑得出來。”在自家妹妹面前，流川皎月從來沒想過維持他的貴公子人設。
“呵，我已經帶著人見過爺爺了，你就繼續相親繼續哭吧。”
流川皎月挑眉：“誰這麽倒黴，讓你給謔謔了？”
對面座位的女人見自己的相親對象旁若無人地抱著一個女人舉止親昵，再次提高音量：“流川君！”
流川繁星兩條玉白的手臂柔弱無骨地纏住流川皎月的脖頸，聲音嬌滴滴，又黏又膩：“月哥哥～她是誰啊？你不是說只要星星一個人的嗎？”
黃瀨在旁邊看傻了眼：什麽情況？小繁星怎麽變這樣了！？
女人也瞠目結舌：“流川君，你，你……”
流川皎月一臉克制的深情：“對不住，一直拒絕你的原因就是她，因為我爺爺是不會同意我們在一起的，所以……”他一臉歉意地看著女人，未盡的話語給了女人無盡想象。
“真是夠了，早知道你是有主的，我還浪費什麽時間？這頓飯你結。”精心打扮過女人提起自己的小包，踩著小高跟憤然離去。
等女人一走，流川皎月立馬就把流川繁星從自己腿上給推了下去：“你那發的什麽聲音，聽得我那雞皮疙瘩直冒。”
流川繁星早就知道自家哥是這個德性：“你就說有沒有用？以後有本事這種事別找我。”
流川皎月像是從某個方向感應到了什麽，扭頭去看卻什麽也沒看到。
流川繁星：“你看什麽呢？”
流川皎月：“沒什麽，可能是錯覺。”
丟人現眼的一群人從餐廳離開，流川繁星順道就給大家介紹了自己的便宜哥哥。
火神和越前熟稔地跟皎月打招呼，皎月一手摟一個弟弟，把他們帶到一個角落，神秘兮兮地問：“繁星帶誰回家給爺爺看了？”
見火神和越前一臉茫然，知道這兩人估計也跟自己一樣，什麽都不知道，心裏莫名平衡了。
黃瀨總覺得剛剛那種胸口悶悶的感覺消失了，他狀似輕松地與少女搭話：“原來他就是小繁星之前提到的哥哥啊。”
“嗯，對，他叫流川皎月，現在已經成為了一名糟糕的社會人士。”
桃井擠開黃瀨，一臉興奮：“繁星，你的哥哥好帥啊。那種成熟穩重又優雅貴氣的感覺，真的好有魅力。”
青峰不予讚同：“啊？帥在哪裏？我怎麽沒看出來？綠間你看出來了嗎？”
莫名被cue的綠間：“為什麽你問我我就一定要回答？”
高尾暗暗發笑：小真不知道因為什麽事情，又在鬧別扭了。
流川皎月把脫下來的西服外套搭在手臂上，詢問眾人：“你們剛剛吃飽沒？我剛剛什麽都沒吃，現在準備去找點兒吃的，要一起嗎？”
眾人最後選定的地方——二十四小時營業的快餐店。
流川皎月買下眾人的份，自己則拿起漢堡大口大口地吃起來。
其餘人倒是矜持了很多，楞楞地看著流川皎月，拿著食物卻並沒有開動。
流川皎月隔了好一會兒才發現自己被眾人註視著：“怎麽不吃，不是你們說來快餐店的嗎？”
桃井組織著語言：“因為覺得繁星的哥哥看上去是個很精英的社會人士，沒想到也會這麽豪爽地吃漢堡什麽的……”
流川皎月覺得這群小孩的想法他不懂，他難道長了一副餓食鮮花，渴飲朝露的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吃個漢堡有什麽稀奇的？閑的沒事，他還逛去中華街買臭豆腐吃。
火神和越前完全沒受任何幹擾，早已左右開弓吃得不亦樂乎。
火神早餓慌了，他狼吞虎咽道：“果然還是這裏的東西快捷實惠又好吃，龍馬你說是不是？”
越前“嗯”了一聲，繼續大快朵頤。
流川皎月吞下最後一口漢堡，好整以暇地看著火神和越前：“每次看你倆吃飯，我都有種胃口變好了的感覺。”
桃井本來也沒多餓，現在被火神和越前風卷殘雲的速度和飯量驚到，看得目不轉睛。
一小塊還冒著熱氣的雞腿肉被送到桃井嘴邊，桃井張嘴吃掉後才反應過來：“阿大？”
青峰語氣不耐，動作卻很輕，他又塞了一塊肉在桃井嘴裏：“他們兩個吃個飯你也能看得津津有味，你是有多無聊？快吃。”
高尾依葫蘆畫瓢，也拿出一根薯條湊到綠間嘴邊：“小真，啊～”
綠間不為所動，他用一張撲克臉盯著高尾：“你是不是有病？”
給問題學生補完課，流川皎月又回了國，流川繁星沒理由再待在黃瀨家裏。
少女不放心地叮囑：“黃瀨君明天也要在家覆習哦，不要因為沒有人監督就自己跑出去打籃球。”
黃瀨伸出一根手指頭，試圖討價還價：“小繁星，要是不運動，我的身體會變得遲鈍的。只去打一個小時籃球怎麽樣？”
少女想了想，繼續補充：“待在家裏也不準放碟片看電影。還有……”
眼見少女的“不準”越來越多，黃瀨急忙打斷：“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一定在家好好覆習。哪裏也不去，多餘的事一件也不做。”
流川繁星漂亮的眼眸盈盈地看著黃瀨，她再次像黃瀨確認：“真的？不會騙我？”
在得到黃瀨肯定的回覆後，流川繁星才安心離開。
流川皎月把領帶徹底扯下來，松完領口問少女：“什麽時候你變得這麽啰嗦了？”
“不關你的事。”
流川皎月心跟明鏡似的：“呵，見了爺爺的人不會就是那個黃毛吧？”
少女踹了一腳她哥：“什麽黃毛，沒禮貌。人家叫黃瀨涼太。”
“哦～怎麽看上的？”
“好像沒有什麽特別的原因，”流川繁星白了她哥一眼：“而且我也不想跟你分享少女心事。”
“這不是想知道他到底做錯了什麽事嘛。”
兄妹倆在前面打打鬧鬧，火神聽得一臉魔幻：“星星她看上誰了？黃瀨？我沒聽錯吧？什麽時候的事！？我也沒看出來啊。”
越前壓低帽檐：“我倒是看出來了。但是沒想到她會直接告訴老爺子。”
火神表情一言難盡：“可是，為什麽是黃瀨啊？”
“誰知道呢。她喜歡就好。”
“龍馬，我現在的心情很覆雜。”
“嗯。”
“有種養了多年的女兒要出嫁了的感覺。”
越前眼裏泛出幾絲笑意：“你這是打的什麽鬼比方。”
四人一到家門口，就發現流川勝來拿著竹刀站在大門口，氣勢洶洶地盯著他們。
“……”四人神色一凜，直覺要遭。
流川勝來看到跪在他面前的流川皎月氣得臉紅脖子粗：“讓你相親，又不是要你命，竟然還把人家姑娘給氣走了，你可真有本事。”
流川皎月跪得端正板直，一派矜貴公子的模樣，沒有任何要認錯的意思。反正每次相親過後都得這麽來一次，他已經麻木了。
流川繁星跪在流川皎月旁邊，為了那點微弱的革命友誼，她幫著皎月說話：“爺爺，感情的事情，不能強求的。”
流川勝來瞪了少女一眼：“我還沒說你呢，他相親，你去搗什麽亂？”
少女一臉天真無辜，渾然天成的一朵小白花：“爺爺你在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懂？”
“你還想騙我？人家姑娘說那小子懷裏抱著他的真愛，他有屁個真愛！”
少女聲音怯怯，細聲細氣地說：“說不定皎月就是找了一個真愛呢。”
“呵，除了你，我就沒見他身邊有過異性。他要真能抱個真愛，我做夢都能笑醒。”
流川繁星給了她哥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只能怪爺爺太了解兩個孫輩的德性，騙不了一丁點。
火神挪到越前身邊，悄聲說話像做賊似的：“為什麽我們兩個也要跪在這裏？”
流川勝來耳朵一動，聽到了火神的話，沖著火神和越前吹胡子瞪眼：“你們兩個就看著繁星和皎月在一起胡鬧？也不知道攔著些。”
火神和越前集體抗議：“爺爺，你這是遷怒。”
流川勝來揮動竹刀在空中亂劈，發出“嗚嗚”的風響：“抗議無效。你們都給我好好反省。”
四人只能憋憋屈屈地回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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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西裝革履，不太明朗的光線掠過他高挺的鼻梁，優越的側臉。哪怕他在眾目睽睽下拖走一個少女抱在懷中，這樣蠻橫的動作也不減他身上那股清雋貴氣。
“小繁星！”
黃瀨擔心，想繼續往前，去帶走流川繁星，卻被看清來人的火神和越前按住。
黃瀨不解：“小火神，你幹什麽？”
火神壓低聲音：“先別動，你看著就行了。”
流川繁星坐在男人結實的大腿上，又被他壓著後頸皮摁在懷裏，剛想掙紮，男人低聲說道：“是我。”
聽到熟悉的聲音，流川繁星軟下身子撤下防備：“你發什麽瘋？”
男人繼續耳語，語氣卻不怎麽好：“先把你那殺人的玩意兒給我撤了。”
流川繁星撇撇嘴，把抵在男人腰間的冰錐收回去了。
“流川君，你這是什麽意思？”女人的聲音帶著隱隱的怒氣，從對面座位傳來。
流川繁星聞聲擡眼：“？什麽情況？她是誰？還怪漂亮的。”
流川皎月簡明扼要說明了情況：“我飛機一落地，爺爺就讓我來這兒相親，說是一個老朋友的遠房侄女。”
流川繁星雖說很煩她哥，但還是秒懂她哥的意思：“沒感覺就直接明了地說啊，你啞巴了？”
“說了，她說她不會放棄，會讓我看到她的誠意。”
“你就被感動了？”
“沒，我說我掉發磨牙，打呼有臭腳。”
“她說她學的中醫，生病的我，學醫的她，簡直是絕配。”
“噗嗤。”
“笑個屁，我絕望掙紮的樣子你是看不見是不是？也就是沒落在你身上。要落你身上，我看你還笑不笑得出來。”在自家妹妹面前，流川皎月從來沒想過維持他的貴公子人設。
“呵，我已經帶著人見過爺爺了，你就繼續相親繼續哭吧。”
流川皎月挑眉：“誰這麽倒黴，讓你給謔謔了？”
對面座位的女人見自己的相親對象旁若無人地抱著一個女人舉止親昵，再次提高音量：“流川君！”
流川繁星兩條玉白的手臂柔弱無骨地纏住流川皎月的脖頸，聲音嬌滴滴，又黏又膩：“月哥哥～她是誰啊？你不是說只要星星一個人的嗎？”
黃瀨在旁邊看傻了眼：什麽情況？小繁星怎麽變這樣了！？
女人也瞠目結舌：“流川君，你，你……”
流川皎月一臉克制的深情：“對不住，一直拒絕你的原因就是她，因為我爺爺是不會同意我們在一起的，所以……”他一臉歉意地看著女人，未盡的話語給了女人無盡想象。
“真是夠了，早知道你是有主的，我還浪費什麽時間？這頓飯你結。”精心打扮過女人提起自己的小包，踩著小高跟憤然離去。
等女人一走，流川皎月立馬就把流川繁星從自己腿上給推了下去：“你那發的什麽聲音，聽得我那雞皮疙瘩直冒。”
流川繁星早就知道自家哥是這個德性：“你就說有沒有用？以後有本事這種事別找我。”
流川皎月像是從某個方向感應到了什麽，扭頭去看卻什麽也沒看到。
流川繁星：“你看什麽呢？”
流川皎月：“沒什麽，可能是錯覺。”
丟人現眼的一群人從餐廳離開，流川繁星順道就給大家介紹了自己的便宜哥哥。
火神和越前熟稔地跟皎月打招呼，皎月一手摟一個弟弟，把他們帶到一個角落，神秘兮兮地問：“繁星帶誰回家給爺爺看了？”
見火神和越前一臉茫然，知道這兩人估計也跟自己一樣，什麽都不知道，心裏莫名平衡了。
黃瀨總覺得剛剛那種胸口悶悶的感覺消失了，他狀似輕松地與少女搭話：“原來他就是小繁星之前提到的哥哥啊。”
“嗯，對，他叫流川皎月，現在已經成為了一名糟糕的社會人士。”
桃井擠開黃瀨，一臉興奮：“繁星，你的哥哥好帥啊。那種成熟穩重又優雅貴氣的感覺，真的好有魅力。”
青峰不予讚同：“啊？帥在哪裏？我怎麽沒看出來？綠間你看出來了嗎？”
莫名被cue的綠間：“為什麽你問我我就一定要回答？”
高尾暗暗發笑：小真不知道因為什麽事情，又在鬧別扭了。
流川皎月把脫下來的西服外套搭在手臂上，詢問眾人：“你們剛剛吃飽沒？我剛剛什麽都沒吃，現在準備去找點兒吃的，要一起嗎？”
眾人最後選定的地方——二十四小時營業的快餐店。
流川皎月買下眾人的份，自己則拿起漢堡大口大口地吃起來。
其餘人倒是矜持了很多，楞楞地看著流川皎月，拿著食物卻並沒有開動。
流川皎月隔了好一會兒才發現自己被眾人註視著：“怎麽不吃，不是你們說來快餐店的嗎？”
桃井組織著語言：“因為覺得繁星的哥哥看上去是個很精英的社會人士，沒想到也會這麽豪爽地吃漢堡什麽的……”
流川皎月覺得這群小孩的想法他不懂，他難道長了一副餓食鮮花，渴飲朝露的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吃個漢堡有什麽稀奇的？閑的沒事，他還逛去中華街買臭豆腐吃。
火神和越前完全沒受任何幹擾，早已左右開弓吃得不亦樂乎。
火神早餓慌了，他狼吞虎咽道：“果然還是這裏的東西快捷實惠又好吃，龍馬你說是不是？”
越前“嗯”了一聲，繼續大快朵頤。
流川皎月吞下最後一口漢堡，好整以暇地看著火神和越前：“每次看你倆吃飯，我都有種胃口變好了的感覺。”
桃井本來也沒多餓，現在被火神和越前風卷殘雲的速度和飯量驚到，看得目不轉睛。
一小塊還冒著熱氣的雞腿肉被送到桃井嘴邊，桃井張嘴吃掉後才反應過來：“阿大？”
青峰語氣不耐，動作卻很輕，他又塞了一塊肉在桃井嘴裏：“他們兩個吃個飯你也能看得津津有味，你是有多無聊？快吃。”
高尾依葫蘆畫瓢，也拿出一根薯條湊到綠間嘴邊：“小真，啊～”
綠間不為所動，他用一張撲克臉盯著高尾：“你是不是有病？”
給問題學生補完課，流川皎月又回了國，流川繁星沒理由再待在黃瀨家裏。
少女不放心地叮囑：“黃瀨君明天也要在家覆習哦，不要因為沒有人監督就自己跑出去打籃球。”
黃瀨伸出一根手指頭，試圖討價還價：“小繁星，要是不運動，我的身體會變得遲鈍的。只去打一個小時籃球怎麽樣？”
少女想了想，繼續補充：“待在家裏也不準放碟片看電影。還有……”
眼見少女的“不準”越來越多，黃瀨急忙打斷：“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一定在家好好覆習。哪裏也不去，多餘的事一件也不做。”
流川繁星漂亮的眼眸盈盈地看著黃瀨，她再次像黃瀨確認：“真的？不會騙我？”
在得到黃瀨肯定的回覆後，流川繁星才安心離開。
流川皎月把領帶徹底扯下來，松完領口問少女：“什麽時候你變得這麽啰嗦了？”
“不關你的事。”
流川皎月心跟明鏡似的：“呵，見了爺爺的人不會就是那個黃毛吧？”
少女踹了一腳她哥：“什麽黃毛，沒禮貌。人家叫黃瀨涼太。”
“哦～怎麽看上的？”
“好像沒有什麽特別的原因，”流川繁星白了她哥一眼：“而且我也不想跟你分享少女心事。”
“這不是想知道他到底做錯了什麽事嘛。”
兄妹倆在前面打打鬧鬧，火神聽得一臉魔幻：“星星她看上誰了？黃瀨？我沒聽錯吧？什麽時候的事！？我也沒看出來啊。”
越前壓低帽檐：“我倒是看出來了。但是沒想到她會直接告訴老爺子。”
火神表情一言難盡：“可是，為什麽是黃瀨啊？”
“誰知道呢。她喜歡就好。”
“龍馬，我現在的心情很覆雜。”
“嗯。”
“有種養了多年的女兒要出嫁了的感覺。”
越前眼裏泛出幾絲笑意：“你這是打的什麽鬼比方。”
四人一到家門口，就發現流川勝來拿著竹刀站在大門口，氣勢洶洶地盯著他們。
“……”四人神色一凜，直覺要遭。
流川勝來看到跪在他面前的流川皎月氣得臉紅脖子粗：“讓你相親，又不是要你命，竟然還把人家姑娘給氣走了，你可真有本事。”
流川皎月跪得端正板直，一派矜貴公子的模樣，沒有任何要認錯的意思。反正每次相親過後都得這麽來一次，他已經麻木了。
流川繁星跪在流川皎月旁邊，為了那點微弱的革命友誼，她幫著皎月說話：“爺爺，感情的事情，不能強求的。”
流川勝來瞪了少女一眼：“我還沒說你呢，他相親，你去搗什麽亂？”
少女一臉天真無辜，渾然天成的一朵小白花：“爺爺你在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懂？”
“你還想騙我？人家姑娘說那小子懷裏抱著他的真愛，他有屁個真愛！”
少女聲音怯怯，細聲細氣地說：“說不定皎月就是找了一個真愛呢。”
“呵，除了你，我就沒見他身邊有過異性。他要真能抱個真愛，我做夢都能笑醒。”
流川繁星給了她哥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只能怪爺爺太了解兩個孫輩的德性，騙不了一丁點。
火神挪到越前身邊，悄聲說話像做賊似的：“為什麽我們兩個也要跪在這裏？”
流川勝來耳朵一動，聽到了火神的話，沖著火神和越前吹胡子瞪眼：“你們兩個就看著繁星和皎月在一起胡鬧？也不知道攔著些。”
火神和越前集體抗議：“爺爺，你這是遷怒。”
流川勝來揮動竹刀在空中亂劈，發出“嗚嗚”的風響：“抗議無效。你們都給我好好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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